第(2/3)页 又等了片刻,朝廷的煤样才慢慢燃起,火苗是淡蓝色的,没什么烟。 而且温度明显更高,放在炉边的酒壶很快就温了。 而王老板那盆煤,火苗是橘红色的,酒壶摸起来还是温凉的。 林景堂指着两个陶盆说:“诸位老板,这不用我说了吧? 去年冬天,咱东北有个驿站,用的就是私煤,结果呢? 半夜煤灭了,炉工起来添煤,没留神就冻着了,腿肿了半个月。 后来朝廷的煤运到了,烧一晚上,驿站里暖暖和和的,炉工再也没冻着过。” 他又拿起朝廷的煤样,掰开来给众人看:“你们看这煤芯,没什么杂质,含硫量低,烧完的灰也少,清理起来也省事。 要是用私煤,灰多不说,还容易结焦,铁匠炉里要是结了焦,还得停炉清理,耽误干活。 咱铁匠营的老铁匠说了,朝廷的煤,烧一天能打二十把镰刀,私煤最多十五把,这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王老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赵老板是个油滑人,赶紧打圆场:“林老板懂行啊!看来是真做过煤生意的。 不过咱也不是不讲理,私煤确实在烟和灰上差点,但价格也低啊。 您要是诚心要,咱再让点,比朝廷低两成五,怎么样?” 林景堂却摇头:“赵老板,不是咱挑剔,咱要的是长期合作。 今年要五千石,明年说不定就要一万石。 要是煤质不好,咱驿站的人冻着了,铁匠营的活耽误了,咱回去没法交差啊。 朝廷的煤是贵点,但贵有贵的道理,人家有专门的选煤工,把碎煤、矸石都挑出去,还有炼焦的工序,煤烧起来更耐烧,温度也稳。 咱东北冷,冬天零下二三十度,煤要是不耐烧,半夜得起来添好几次,谁遭得住?” 李老板沉吟了片刻,问道:“林老板,那您说,要什么样的煤质,您才肯下单? 咱也不是不能改进,新矿里也有好煤,就是成本高点,要是您能接受稍微提价,咱保证给您挑最好的。” 林景堂眼睛亮了亮,却没立刻答应,而是端起茶杯喝了口:“李老板这话实在。咱也不是不体谅诸位的难处,私矿没火车,运煤全靠马车,成本是高。 但咱要的是实打实的煤质,比如热值,朝廷的煤一斗能烧四个时辰。 你们的煤要是能达到这个标准,咱可以把价提到比朝廷低一成五。要是达不到,那咱就得再商量了。” 王老板一听,赶紧说:“能达到!咱新矿的煤,一斗烧四个时辰没问题! 林老板要是不信,咱现在就去矿上看,现场烧给您看!” 他刚才被林景堂的专业知识镇住了,现在见林景堂松了口,赶紧抓住机会,生怕这大生意跑了。 赵老板也跟着附和:“对!林老板,咱这就安排马车,去矿上瞧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