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薛世雄的几个儿子,现随军在兴洛仓城的只有两个,一个薛万淑,一个薛万彻。 相比之下,反而是做弟弟的薛万彻,现下的名位比做哥哥的薛万淑高。但这是因为薛万淑投从李善道的时间稍晚之故。经过薛万淑这些时日的随从征战,李善道发觉薛万淑亦颇有军事能力。虎牢关是王君廓打下来的,然若入河东,与李世民交战,王君廓这等良将,自是须得从征,留在虎牢,未免太过浪费其才。则代替他守关的将领,薛万淑是个很好的选择。 薛世雄闻之,当即应道:“敢禀大王,犬子能微力薄,岂堪重任,然大王不弃,既有此命,自当竭力效命,不敢有负所托。”儿子能得李善道看重,这当然是莫大的荣幸。 李善道点了点头,笑道:“万淑沉稳有谋略,虎牢关交给他镇守,我很放心。”目光转到巩县、偃师上边,忖思了下,接着说道,“此二地呼应虎牢、扼守洛口,亦须得力之人。我意,便劳杨善会镇守巩县,黄君汉镇守偃师,而以罗龙驹为其副将。公等以为何如?” 屈突通没有异议,薛世雄说道:“大王,杨善会其虽能守,昔大王攻清河,他坚守不降。今虽降之,然巩县毗邻洛阳,若使其坐镇,万一有失?恐不妥当。” 李善道摸着短髭,笑道:“薛公,你对杨善会还不够了解。昔他固守清河,系昏主未死之故也。今昏主早死,洛阳一小朝廷,覆灭朝夕之事,他又怎会行反复之事?况其归降以来,守黎阳、守雍丘,虽艰而愈慷慨,足见其识时务、明大势。正因忠臣,才好重用!公不必多虑。” 薛世雄便说道:“大王明见万里,是臣思虑不周。” 便亦定下,就由杨善会坐镇巩县,黄君汉镇守偃师。却之所以调罗龙驹为黄君汉副将,则是因为黄君汉虽在军中的威望、守成的能力足用,但勇力不足,罗龙驹是悍将,可补其短。 “至若兴洛,更需大将镇守。”李善道再次看向薛世雄,笑道,“薛公,此任就非公莫属了。” 难怪敢用杨善会守巩县,原来是李善道早有打算,用薛世雄坐守兴洛仓城,以镇此方根本!薛世雄却无迟疑,便即顿首受命,慨然应道:“臣虽年迈,然报国之志不衰,,愿效死力,为大王守此仓城。既遏王世充之东出,并为障河南、山东之藩篱!” 不需李善道多说,薛世雄就明白李善道留他镇守兴洛仓城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做到什么。 李善道抚掌而起,笑道:“有公坐镇,我无后顾之忧矣。”又说道,“便屈公为河南道行台尚书令,行台一应官吏,公可荐举,缺者,我会令玄成为公择吏补齐。凡薛万淑、杨善会、黄君汉、罗龙驹诸将,皆听薛公节制。及荥阳、东郡诸郡事,亦皆归公调度,军政一以委之。” 如前所述,“行台”是中央行政机构的地方分支,亦称尚书行台、行台省,系尚书省在外设立的政务机构。行台的大小官吏,其品级与中央官吏无异,职权亦同。凡军事、民政、财政、司法诸事,皆可便宜施行,专断决之。遇紧急军情,不待奏报,即可调兵御敌,事讫再闻。论以权力,实是如封疆大吏,总揽一方军政,权柄极重。李善道自建汉以今,尚未设立过行台,——纵刘黑闼在河东,亦只河东道总管,今乃以屈突通始,足见对其委任之重。 行台之任,却出乎了薛世雄的意料,既感动於李善道对他的信任,又深感责任重大。 他尽管没有想到李善道会以行台授他,但为何任他此任,他却也清楚。 一是因洛阳的重要程度,再则是因偃师等地新得。 李善道口中说,等消灭了李唐后,还取洛阳,反掌之易,——这也确是实话,但王世充能与李密抗衡年余,毕竟不可小觑,偃师、巩县,包括荥阳等郡,又都是新得,民心未稳,这种情况下,李善道如提主力去河东,洛阳这边就必须先安排稳当。而怎么才能安排稳当?最好的选择,自就是将这一带的军、政权力尽数交予一人之手,如此,才能统合调度,以应万变。 薛世雄亦敢任事,遂不推辞,再拜说道:“臣敢不竭尽犬马,以报大王知遇之恩!” “公请起身,不需多礼。”李善道亲自把他扶起。 留镇诸事,一干任命,议到此处,基本该定的就都已定下。 李善道回到主位坐下,请诸人也坐,即令薛收草拟各个任命文书,又令吏凿刻印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