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恐慌?就是什么都不说,老百姓才恐慌呢。 不过,这样也好,这边一天不公布案情,一天不结案,不光老百姓不放心,背后的人也不能放心,也该他们害怕害怕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这个案子说着是案情明朗,但是想要完全挖出来,其实也并不是手到擒来的,想要详细的证据链,想要结案,有一些细节和物证也还需要进一步的挖掘和审问。 背后的大鱼,即便是能牵扯出来,那种人精,估计也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像是书信,手札,信物,这种能被人诟病的东西,估计都不会有,最多是有一那么两个直接接触过的人证,这种人,还不一定能撬开嘴。 所以,” 丰茂一摊手,有些自嘲, “所以,你看看,现在能放在明面上的,不管是救人,还是抓人,其实还都是容易的。 难的,是那些埋在地底下,藏在人心里头的邪恶和贪婪。 我现在就是个县城小小的副局,能做的也就这些,能把这事捅出去,报上去,让上面不得不重视,我呢,想努力把辖区内的受害者减少,再减少,有罪的,一个也不放过。 其他的,我再惦记再着急,我也使不上力。” 听到最后,秦清淮气的哭笑不得, “你看看,你看看,你是笨人吗? 你这明明就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你说说你,让我说你啥好呢? 多少年了,你这个性子,就不能改一改嘛? 那一样的意思,你明知道人家爱听啥,听啥能接受,听啥肯定会生气,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你还非要,你非得直不楞登的杵过去,那谁谁都没有面子不说,连台阶都让你给堵死了,不降你降谁?” 丰茂其实对自己的性子也很了解。 但是在他的思维里,公事就是公事,公事就应该有公事的严谨,严肃,严格,秦清淮说的那些人情世故啊,变通啊,婉转啊,他自然也是都能看到的,身边这种事情也时时都在发生,但是这么多年,他就是看不惯,一遇到这种情况心里就更压抑不住的逆反,和抗拒,一丁丁点都接受不了的那种。 “谄媚!” “我!” 秦清淮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文职和政委,自觉嘴皮子还是可以的,但是对上这个憨憨,还是有些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怎么说都说不通。 本来这是丰茂自己的路,他是不想掺和,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也实在不想就这么看着丰茂一身能耐,却因为这些公事以外的东西而被人这么轻视,要说送礼之类的人情往来,他都不劝了,那种作风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劝。 但是你说,就是交流,说话,那咋就不能稍微润色一下呢,就非得一张嘴就把人怼到南墙去? “你这,一条道就这么都不带拐弯的?” 在公事上,不管是同事们,还是曾经的领导,都挑不出丰茂的毛病来,做事谨慎,考虑周全。 就是,好好的一个人,非得长了一张嘴。 四十来岁的人了,一说一梗梗,秦清淮其实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这也是这人的性格特点,而且,也是分人的,这种耿直,也都是在跟公事相关的场合。 所以,秦清淮这心里头也有些犯迷糊呢,难不成是对工作,过敏? “行吧行吧,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不是你说有法子的吗?” 丰茂一怔, “你什么意思?不会要我出卖色相吧?” “......” 秦清淮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真就不该对他有什么指望, “......不至于,就你这嘴,我更不放心。” 简单扭头笑,也十分不解,虽然是两个聪明绝顶蛋,但是一个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恨不得把死的说成活的。 另一个,要么不说话,一张嘴就能把人气个好歹,这样的两个人,不说是两个极端,那也是完全不同风格的,怎么就能玩到一起去呢? 丰茂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也没辩解,嘿嘿两声,挠挠头,自己缓解了一下尴尬,继续追问, “赶紧说赶紧说,这事现在县城都闹的人心惶惶了,你没看见外面人都少了吗? 那上班的,那都好几个人一起走。 孩子都不敢出来玩了。” “知道知道知道,” 这事发酵的已经不是一个公安局能捂得住的,席平安那边,甚至省城也都关注的很,秦清淮今天能这么痛快的过来,也是因为这个事, “我这不是来配合你了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