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她明明才是朝阳院的正经主子,在这里住了十多年。 主仆二人交换眼神,南声声心中明朗。 原来,父亲不仅将那外室女接回了侯府,还安了个表小姐的身份。 原来,还真有一位采薇姑娘。 当初到庄子上的第一年,侯府没人来看她,南声声总是抱怨。 后来时间久了,她从别人那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当真以为自己是侯府唯一的小姐?” “她怎能与那位采薇姑娘比,听说那才是侯爷的心头肉。” “外面那位姑娘也真是可怜,明明是侯府血脉,却躲这么些年。” “不止是小姐,还有位公子……” 起初南声声没有在意那些人嚼的舌根子,直到她发现庄上的人竟都不把她当主子。 寒冬腊月里,让自己浣衣采药,不然就只能吃冷硬的黑馍馍。 下人们每年会发的秋冬衣物,分到自己手里竟是最次的。 床上的被褥发霉发臭,有时入睡时还能发现一滩水渍。 然而,除了这些,还有他们那异样的眼神…… “放屁!这院子我们姑娘住了十年,什么时候成别人的了?”春水就要上前和他们评理。 “算了。”南采薇一把拉住了她,看向那丫鬟,“父亲有没有说,我回来住哪里?” 丫鬟福身道,“侯爷让人打整了西厢院。” “我们去西厢。” “姑娘!”春水不明白南声声为什么这样做。但看到姑娘前脚离开了朝阳院,她也只得跟上。 西厢院里,说不上凌乱,却也并不干净。 主仆二人身无长物,连个包袱也没有,倒也不必收拾。 “姑娘,这么冷的天,屋里连个炭盆都没有,还说打整好了!”春水看着南声声手上的冻疮,从腰间掏出一个药瓶,给她抹上。 幸好从庄子上出发前将这东西系在腰间,否则便跟马车一起坠崖了。 南声声呆呆坐在那里,并不觉得冷,也感受不到手上的痛,只觉得心头一阵阵被撕裂。 此时,侯府门口。 两位衣着华贵的少年公子搀扶着红衣少女下了马车,下车前她用一件素白孝衣盖住了鲜红的衣裙。 “大哥哥,鹤眠哥哥,我们快去看看姐姐吧,今日没接到她,采薇怕她生气。”南采薇扯了扯身边公子的衣袖。 南霁川毫不在意笑了笑。“是她自己不听话,入城了也不吱一声,错过了。怪谁?” “可今日我们是专程去接姐姐的,都怪采薇看到翠湖的雪就不想走了。”南采薇低着头抿唇,满脸尽是愧疚之色。 苏鹤眠拍了拍南采薇的手背,露出和善一笑。“不必道歉,陪你赏雪是应当的。反正没有我们的接应,她这不也回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