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以往在府上,祖母每次拉着她时,都要摘掉手上的护甲。 如今—— 片刻后,老夫人抹去眼泪,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三年未见,你黑了,也瘦了。” 南声声心底苦笑。能不黑吗? 庄子上不比侯府,她要时常在日头下干活,活生生将侯府的嫡小姐磋磨成了粗使丫鬟。 不过看侯府的人,依旧如当年那般白胖敦实。 “快来见过你父亲,大伯大伯母。”老夫人拉着南声声,朝堂内众人看去。 南声声先走向下首的中年夫妇,福身唤道。“大伯,大伯母。” “好,好,快起来……”大伯母徐氏拉着她的手,欲开口时,泪却浸湿了眼。 大伯南枭只淡淡点头,面色并无多大变化。 南声声对此也习惯了,这位大伯一向如此。 祖母生有两男,大伯南枭为长子,父亲南尧为次子。 原本祖父在时,南家世袭伯爵。按制,这宁安伯的爵位应大伯来袭。 只是大伯能力平平,快到三十岁了,都没能等来袭爵的圣旨。 后来,出身将门的母亲嫁给了父亲南尧。虽说父亲仕途也不畅,只在翰林院领了个闲职,奈何母亲得力,嫁入夫家两年,便上了三次战场,立下重大军功。 母亲以军功求爵,皇家正好顺势将爵位给了二房,还升了侯爵。 大伯南枭虽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二弟娶了个好夫人,我南枭没这福分。” 这些年侯府虽未分家,可大伯对二房的人没多少情分。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穿得这样少。不是给你做了新衣,川儿没给你吗?”老夫人拉着南声声满是冻疮的手,眼里透出几分心疼。 众人看向南声声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裳,不仅料子差,还被洗得发白。 “我这身衣裳还能穿,不用了。”南声声低头,有些疏离地抽回了手。 “哼!”南霁川不由冷哼一声,“我明明将衣裳送过去了,你还穿着庄子上的旧衣作甚?” 南霁川此时对南声声满是怨气,埋怨正午在西厢院吃了闭门羹。 此时看南声声如此孱弱的做派,不觉有些烦闷。 都能自己从城外走十里回来,身子哪有这样羸弱,她以为自己是采薇妹妹吗? “那些衣裳不适合我。”南声声扯了扯袖子,遮住手上的冻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