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勒住马,绕着囚车走了半圈,用马鞭指向叶婉瑜:“这罪奴倒有点意思,什么罪名呀?” 解差头目连忙上前点头哈腰:“秦公子恕罪,惊扰了您的马,她们都脏得很,别污了您的眼。” 秦公子? 叶婉瑜心中猛地一凛!秦鹏江的儿子?罪书上不是说得了疯癫之症? 秦公子用马鞭虚点了点叶婉瑜,透着不耐烦:“本公子问你,她是犯了什么罪?” “回公子,她就是,是贵府送来的婢女阿奴,本来是要判死罪的,要不是您开恩现下怎么可能在这囚车上。”解差头目小心翼翼地回答,似乎怕触怒对方。 秦公子闻言,脸上的玩味笑容更浓,他上下打量着叶婉瑜:“那也没有必要弄花她的脸吧?可惜了。” 他的眼神探究且古怪,说出的话也很是意味深长。 叶婉瑜明显地感觉到,身后搂着她的春十娘,双手在微微发抖。 就在她怕被发现冒充之际,那秦公子似乎失去了兴趣,冷哼一声:“无趣!赶紧把这些晦气东西弄走,别挡着道!” 说罢,扬起马鞭对着囚车狠命一抽,罪奴们的再次尖叫让他满足地哈哈大笑,五六匹马呼啸而去,留下满地烟尘。 解差头目松了口气,骂骂咧咧地催促队伍继续前进。 ...... 经过半月颠簸,囚车终抵北都府。 出乎叶婉瑜意料,这片传说中的苦寒流放之地,竟并非全然荒芜,所见皆是远山覆着薄翠,就连空气里都是泥土和草木新生的气息。 劳役所前,解差头目将一叠官碟交予一名腰间别着短鞭、神色冷厉的妇人,谄笑着收了辛苦钱,便头也不回地指挥着其他人离开。 那妇人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眼前这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罪奴,声音尖锐:“到了北都府,是龙得盘着,是虎的卧着。守规矩听命令方能保命,以后唤我霍夫人。” 众人噤若寒蝉,纷纷应声。 霍夫人继续道:“便是做苦役,也得有副能干活的身板。念到名字的进屋让医官诊脉,好按你们的情况分派活计。有任何伤病不得隐瞒。” 她语气森然,“我这里不养废人,若是无用,不如早些死了干净!” 叶婉瑜心中瑟瑟,她身上的刑伤未愈,脸上也还在溃烂流脓,在这群罪奴中格外扎眼,一看就是个不中用的货。 她低声对身旁的春十娘道:“我什么都不会,怕是只能做最苦的累活,你最好别与我分在一处,免得受我牵连。” 春十娘却浑不在意,眼睛直勾勾盯着墙角堆放的成摞粗布新衣,悄声回道:“瞧,还有新衣裳换呢!别怕,庄稼地里的活计,我教你便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