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任海济这次改用英语,少年立刻回答道:“是的,先生。”说着他还转头将视线移到艾瑞卡身上。我们的主角再次被他忽略了。 站在艾瑞卡身边的法密尔不懂英语。不过当她看到少年的眼神后立刻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这个女孩一直将艾瑞卡当成她最亲近的人,也是她最憧憬、最信赖的人。可现在她从少年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这立刻让她感到威胁――有人正视图与她分享她最重要的东西。她下意思挽住艾瑞卡的右臂,在享受艾瑞卡抚摸头顶的感觉同时,用敌视的眼神看着少年。 塞・巴瑟。从名字上来看的确是个标准的泰国人姓名。这个名字寄托了父母对他的希望。意思是权威与卓越。少年之前使用的古泰拳似乎预示着他正努力向着这个名字发展。或许他总有一天会成为使用古泰拳的权威与卓越者。 根据塞・巴瑟所说,他是家中第三个孩子,也是唯一的男孩子。他的母亲与二姐很早以前就死了。而他的父亲则是打黑市拳,结果在塞・巴瑟5岁时他就必须靠着拐杖渡过下半辈子了。于是塞・巴瑟的父亲一心想要他唯一的儿子继承家传的古泰拳。结果在塞・巴瑟的记忆中,他的童年就是在父亲严厉到近乎苛刻的要求与大姐的关爱下渡过的。 泰拳的训练与其他搏击术不同。一个泰拳选手在学会打人前,必须先学会被人打。只有当你拥有一个结实、耐打的身体后才能在擂台上支撑更长时间。所以泰拳选手的职业寿命很短,30岁的运动寿命比足球运动员还短。这还是擂台上的正式运动员,那些打地下拳的运动寿命就更短了――比如塞・巴瑟的父亲。 于是对于年幼的塞・巴瑟来说,每天晚上带着一身的伤痕躺在姐姐怀中缓缓睡去,是他唯一能得到的安慰。 之后随着rì本南下攻势的开始,塞・巴瑟的父亲与大姐先后死去。只剩自己孤身一人的塞・巴瑟跟在向西撤退的英国远东军身后,为躲避rì军一路向西行。随后可能是因为英军中有人发现这个黄皮肤的少年徒手格斗术十分厉害,可以为英军所用。也可能是因为在丢失新加坡后继续补充兵力,只要是个人都可以。于是英国远东军无视塞・巴瑟的年龄,将这个少年编入军队。再之后随着战事的发展,塞・巴瑟所在的部队参加了北非的战斗。最后这些英军在北非的战斗中又被隆美尔俘虏后全部送到德国。 任海济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忽然觉得这个少年的经历颇具传奇sè彩。 rì军在“珍珠港”之后10小时便开始南下,42年5月扫平菲律宾,开始修筑连接泰国与缅甸的死亡铁路。满打满算,到最后一批英军俘虏送到达豪集中营为止。塞・巴瑟与他身处的英军部队要在5个月内从泰国跑回印度,再转移到埃及,之后还要与隆美尔打上一架,最后再被运回德国。能做到这种转移速度的,也就只有擅长撤退的英国人了。 停下敲击桌面的手指,任海济站起身。在伸了个懒腰后用耷拉着眼皮的双眼看向一旁的艾瑞卡。 “好了,艾瑞卡。你的意见呢?” “不行吗?哥哥。” “我对这种事没兴趣。你自己决定。”说着任海济将视线再度移回到少年身上。这一次他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少年一字一顿道,“你给我听好了,小鬼。如果你想跟在艾瑞卡身边,你首先就给我把名字改了。‘塞’这个字单字发音,虽然对于你们泰国人来说,当连姓带名一起念时,朗朗上口。但我们德国人在称呼别人时一般都只会念名字。单字发音的名字不符合我们德国人的习惯。”任海济的话停了停,似乎在思考什么。数秒后他略微俯身将脸凑到少年面前道:“塞……阿塞……阿塞尔。用德语发音来读你的名字。”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将脸凑到自己面前的任海济,没有回答。他就像根木头一样,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欧洲大陆的dúcái者。 “好了,就这样。”任海济直起身。用居高临下的蔑视眼神看着少年道:“艾瑞卡,之后就交给你了。” “是的。哥哥。”从法密尔的环抱中抽出右手,艾瑞卡前走两步来到任海济身边。她一脸笑容,伸手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头顶。这个动作让站在原地的法密尔心生嫉妒。 “艾瑞卡。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给你在3个月时间。在3个月时间里,你给我教会他德意志的行事方法以及德语。想成为我的家人,就必须接受我的行事习惯。想成为我的家人,就必须会说德语。”说着任海济挑起一侧眉毛,用刻薄却又不容置疑地语气道,“我可不想在面对家人时,搞得就和与外国人说话一样。跟何况那个外国人说的还是我最讨厌的英语。” 面对任海济僵硬的语气,艾瑞卡依然微笑着点点头。她伸出双手捧住少年的脸颊,用双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少年的下眼眶。 “阿塞尔……塞字用重读发音,之后加上拗音来延长发音。很像我们德语念法哦。至于姓的话……如果想沿用你原本的姓当然没问题,不过如果想用我的姓也可以。”说着艾瑞卡略微低头轻轻吻上了少年的额头,“这是姐姐给你的问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