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入侵-《异兽修仙:开局成为不灭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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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在各地的仕兰中学的校友全都呻吟出声,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把传奇师兄记成了个废柴。
卡塞尔学院里,全校的学生全都无法抵抗这伟力,抱着头嘴角哆嗦。
被囚禁的副校长嚎啕大叫:“啊啊啊啊啊!有鬼魂跑到我脑子里来了,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我要死啦!快来人啊呜哇哇哇哇!”
最后声音居然有些哽咽,大概……是因为太痛苦了……
纵使是睡在急救仓中的校长,各项生命指标也都上升了许多——没办法,要让楚子航这幅画完整校长也是很重要的一环,所以只能让他先活下来继承下记忆咯……哪怕继承完立马就死也没啥大不了的。
全世界凡是曾和楚子航有关系的人全都觉得头痛欲裂——似乎脑中有一股洪流在涌动,夹杂着奇怪的记忆,无不是关于楚子航的。
他们震惊却无法思考,因为脑中带来记忆的那股力量宛若神谕,粗鲁而霸道不由他们有半点反抗。
可就在楚子航快要重新回到众人的记忆中时,那股力量突然断了,来时它凶勇无匹,可结束时说断就断,好像小可爱丘比特想要去地狱传播爱,可惜刚过地狱门就被看门的地狱犬一口吞下了脑袋。
那么到底谁是恶魔,谁是神呢?
恶魔全身上下只有插进神胸膛的右手没被冰封,其他地方都被坚固的冰块冻住。
阿巴斯轻轻向前做了一个推手的动作,就好像电影中的如来神掌,那巨大的冰块便瞬间被推开。
恶魔的利爪离开了神的胸膛,神有了喘息之力,神迹便重新降临——世界好不容易描绘出来的楚子航一瞬间被抹去,刚刚所有因为楚子航痛不欲生的人又若无其事的做他们之前做的事,周围的人也对他们刚刚的异状视而不见。
这一幕恐怖至极,人类在浩瀚的神力下就像提线木偶,可笑人类还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那只是因为调皮的神给人类开了一个荒诞的玩笑。
只有高阶混血种察觉到了异常,他们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惊恐这悄无声息的暗流一个照面就把浩瀚无边的洪流逼退。
神的画卷终究是被撕开了一角。
阿巴斯忌惮地看了被冰封的路明非和不远处的陈墨瞳一眼,快速拖着重伤的奥丁离开了,至始至终都没看过恺撒一眼。
另一边诺诺急忙去扶住那个巨大的冰块,春夏之交,冰块散出的寒气冰冷彻骨,饶是诺诺也打了几个寒颤。
她拾起奥丁丢下的长剑,向冰块劈去,想要一点点把冰块劈碎,虽然她有点害怕突然冰块四分五裂然后里面的路明非也四分五裂了……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一剑劈下去冰块倒是没什么事,倒是她这边剑差点飞出去了……
她急了,这样被冻下去路明非肯定会死,这种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场景现实中应该没什么人经历过,但想想也知道,忍受着仿佛把时间都冻住的严寒,无法动弹没法呼吸,最后憋屈地窒息死去。
这么想着她眼泪就吧唧吧唧地往下掉。她突然意识到她可能要永远失去这个小弟了,可她感觉还有些话没说。可是说什么呢?
她看着眼前这个被冰冻的怪物,突然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会把他从黑暗中捞出来做小弟了。
她一直有很多小弟,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唯独到了卡塞尔学院,路明非之前她一个小弟都没有。
因为这是个怪物的学院,里面谁会做诺诺的小弟呢?除了长得漂亮人有些腹黑,论武力她甚至可能比不过执行部的专员。
而这个学院里的人,都像眼前这个怪物一样狰狞可怕呀,他们血统高贵,血脉中的哀伤与生俱来,他们只臣服与绝对的力量与权力,比如恺撒。
这个学院里的人不是谁都可以安慰得了的,他们更多时候像龙一样独自舔舐伤口……通俗点说就是傲娇。
只有路明非不一样,他在她面前从不掩饰,起初他在别人面前满嘴烂话掩饰自己的期望和感情,在她面前他可怜求抱抱,现在他在别人面前厉害哄哄,风光无限,在她面前可怜求抱抱。
他对她永远都是可怜求抱抱,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在那个电影院的厕所里他如同一只睁着大眼睛委屈吧唧的狗狗,寻找来自任何人的安慰和……在意。
那个时候本该没人鸟他,可惜她给了他需要的光亮,路明非就成了傻猴子,赖着她不走了。
可他妈的凭什么啊?老娘帮了你一把你还变本加厉地想上我?
诺诺有些暴躁,你傻就可以无中生有一个女朋友啊?你傻我就一定得……背负起你的一生啊?可诺诺越想眼神越黯淡,她只是不想承认某个事实。
说白了不就是诺诺长大了嘛,再也不能带着小弟疯了。
要结婚要谨言慎行了,未来还要给恺撒生猴子,那该是个漂亮的小猴子,也许有着母亲的红发,父亲湛蓝色的眼睛。
她终究是个普通女孩呀,那个暴雨夜骑着摩托车疯狂的女孩已经不在了。
她不是昂热那样的传奇,平日里和蔼可亲像是令人信服的长辈,战场上的屠龙之姿英勇盖世。
他可以在皇家蒙索酒店和老调酒师把酒言欢,也可以在街头和老拉面师傅彻夜长谈,他朋友满天下,有普通人有混血种。他从来不用独自出征,就像在对抗尸守潮那次,他和上杉越并肩同行,千军万马如等闲。
他也是猴子,不过既不是聪明猴子也不是傻猴子,而是顶天立地的猴子。他一个人可以大闹天宫,把他逼急了什么文殊地藏观世音星宿太上二郎神全来了。
这就是诺诺曾经向往的样子啊,这满世界的朋友可不是昂热年轻时满世界疯,结下的友谊么?
可诺诺不行啦,她没有昂热那样的理由,年轻时的青春劲儿过了就啥也没了,只剩下现实里的蛋糕。
加图索家是强硬的,过往那个疯癫的小丑鸭不能再存在了,所有和诺诺有关系的人都不能再有机会联系她,还别说是个暗恋诺诺的衰师弟。
往后她要和那些半点龙血没有的普通人类笑着握手,姿态礼仪分毫不差,她早上见这个银行的行长,下午见某个国王的的王妃,晚上和恺撒通个电话,恺撒说等会这条龙马上就死了。
她忽的就成为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当年拚却醉颜红,今宵却恐意难收。
所以抱歉猴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带你疯了,而我还搞砸了。
“愣着干什么?来帮忙啊!”她求援了,向那边的恺撒求援了。
这本来就没什么,她是恺撒的未婚妻,自己遇上了麻烦当然要找恺撒,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意味着她向加图索妥协了,这之后她将重新变回加图索的新娘,彻底和路明非没关系了。
这之前哪怕情况脱离她的掌控她也没有打电话找恺撒。
那样的话代表她这只野鸟在外面遇到没法解决的危机了,心甘情愿地飞回加图索安全的鸟笼。
从此她就再也没有资格谈自由,只能乖乖做个贵夫人,顶多是个会打架的贵夫人。
在酒窖那次其实她已然向成长妥协,拒绝了芬格尔的要求。
只不过后来在圣心仁爱医院看到路明非那颓废至极样子,不由得想起那次在电影院,路明非也是丢了一个人,也是这样失魂落魄,于是心头一软,给了他一个拥抱。
就好像从选择的门里面走回来,拥抱过去。拥抱曾经那个年少轻狂的自己。
她又变成那个喜欢乱来的陈墨瞳,自然就不会打电话给恺撒求援。
只有两个例外,一次她撞破了路明非的约会,这次路明非要死了。
前一次她觉得这是只聪明猴子,这次傻猴子要将永远离开她,而她连拥抱他都无法做到,只能悲伤地痛哭,求助于恺撒。
原来唐僧和傻猴子,少了谁另一个人都会嚎啕大哭。
“你快点啊,来啊,他不是你继承人么?你就那么没自信啊?我们……”她语声哽咽,说到最后不知如何解释。
其实没自信的是她,她不确定恺撒会不会来救路明非,所以她甚至想要解释些什么,本来她只用说“我带路明非出来溜了几圈。”知会一下恺撒就行了。
恺撒十分意外地看着她,却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诺诺避开恺撒的眼神,无助而悲伤。
一旁的芬格尔贼眉鼠眼地在这几人身上扫视,似乎想看出这几人之间不可描述的关系。
之后恺撒到是啥也没说,转身从一辆车上拿出一架喷火器,看造型是装备部的手笔无疑,他默默地操控机器融化冰块,诺诺在旁边以为他不说话是生自己气了,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他颜面全失,也不好意思说话,只是心中有些怅然——如果是以前的恺撒,该不会在意这些吧?
以前恺撒是雄鹰她是黄鹂,现在雄鹰要考虑家族,黄鹂要礼态端庄。
“在本家的时候。”恺撒突然说话,好像看出了诺诺在想什么。“有个普通女孩因我而死。”
他轻轻地叙述,火光映在他海蓝色的瞳孔中,好像平静的大海中冲起滔天的大火。
诺诺一愣,恺撒从本家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去金色鸢尾花学院了,这些事她一点都不知道。
她看向恺撒,他身躯挺拔,英俊而优雅,只是那张帅气的脸上少了玩世不恭,多了成熟稳重。
“还有个会忍术的女孩,平静地赴死。”
“一个自称象龟的男人,在梦中死去。”
“我亲眼见到一个普通的拉面师傅,带着校长冲出尸守潮,最后一刻还屹立不倒。”
“我曾暗地里帮路明非和他的女孩,把女孩送回蛇岐八家,可最后女孩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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