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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娜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

    她看得出来，梁晨现在是真心没了兴趣。

    于是，她也就没有再劝，只是轻轻地说：“那如果是你的林老师，你还会有兴趣吗？”

    “不知道，也许会。”

    “那…我就祝福你…”

    娜娜眼睛里有些湿润，她其实有些喜欢梁晨，可自己怎么做，在梁晨眼里都只是过眼云烟罢了，自己不敢去爱他，因为她知道，自己从农村走进这个城市，她付出了太多，失去的也太多，比如廉耻，比如尊严，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可以拿身体去换，只为了能在大城市有个归宿。

    梁晨转身走向厨房。

    他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默默地走到厕所，关上门。

    他将冰袋贴在脸上，那股冰凉的感觉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过了好一会儿，梁晨才从厕所出来。

    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但眼中仍然残留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娜娜，轻声说：“娜娜，我们今天就这样吧。还有，王总的事我不生气了，谢谢你大半夜陪我聊这么久，我很开心。我该回家了。”

    娜娜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犹豫，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吧，这么晚，注意安全。明上午你还来上班吗？”

    “帮我请个假，就说陪王总唱歌了。”

    “好的。”

    梁晨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离开了娜娜的家。

    深夜的街头，梁晨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他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半。

    他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经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社会，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梁晨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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