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飞虫突然被打死,千尘的视野没有了。 她慢慢瘫在了床榻上。 幸好,她还没来得及看殷司的表情。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千尘已是面如死灰。她默念着这句话,眼睛干得流不出泪来。 她将方才翻出来的美丽衣衫慢慢放了回去,优质缎子反射的柔和的光终于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鼻子酸了,喉咙梗住。她要没办法呼吸了。 为什么要哭呢… 多么丢脸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她的胸脯不住地起伏,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打湿了头发。 你明天还要上朝的…这样成何体统…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抛弃了么?二十多年了,你怎么能奢望着他不变心?你做什么白日梦? 与你在一起的日子,不过是你们生命中的沧海一粟。你何必认真? 他也助你掌握了政权,你也助他保存了实力…谁也不欠谁的,岂不是更好?何况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在利用你呢?你本来就是一枚棋子罢了… 千尘无助地摇着头,不愿意相信脑中涌出的念头,眼泪不住地流。最终,她给玉宫下达了一道命令。 阿蛟心情复杂地出了地宫,却发现自己进不了玉宫了。 (一百零三) 千尘昏沉了半日,桌上还有未批的折子,然而她心已不在此处,索性换了衣衫出门去也。 她一身男装,戴了面具,却忘了摘下耳垂上的东珠耳环。好在浮玉也不乏男子钻了耳洞挂耳饰的。 她要去的地方,并不是良善之辈会去的地方,只不过她需要发泄,倒也是合适。 地下拳场。 空气混浊,光线昏暗,酒气,汗臭混在一起。所有的光,以及人们的目光,无不集中在下凹的擂台上,呐喊阵阵,热血沸腾。 不同的主顾带着自己豢养的斗士参加拳赛,周围围观的人群眼神放光,人声鼎沸,银钱闪着光,哗啦啦地被倾倒在赌桌上。 规则很简单,斗士不允许使用灵力,胜者可以为主人赢得奖金,而围观群众则是押个输赢。 在这里,大多数人都戴了面具。擂台旁边热闹非凡,掌柜见怪不怪地坐在柜台后打瞌睡。 千尘敲了敲柜台,将一袋钱递给了掌柜,说:“我来打擂的。” 掌柜脑袋很尖,他接过钱袋掂了掂,又捻了捻胡须:“上台打擂,生死由命。规矩您可知道?” “清楚。”千尘换了掌柜递来的衣服——这是为了防止挑战者使用暗器。 看热闹的人群分开了一条道,千尘紧跟着掌柜走了进去,脸上的面具并未摘下。 千尘跳下了擂台。 “谁能打赢这位挑战者,这些银钱便是他的!”掌柜高声喊着,将袋中钱币倒下,周围的人竟有许多红了眼睛——其中岂止是银两,竟还有几颗金瓜子! 这个女人看上去瘦弱不堪,这钱岂不是白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