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徐香宁没接他的话,她觉得她自己有点过敏体质,许是对什么药草过敏了,像是对花粉过敏一样,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太医若是没开错药方子,只是她体质特殊,她去责怪人家也没有道理。 “皇上,来用膳吧,别饿着。” 夜里,皇上还是在她这里歇息。 皇上昨日是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做,只在睡前跟她说了一会闲话,在她受伤后,皇上都是这般规矩,没怎么碰过她,她也乐得自在,毕竟是真受伤,也不想折腾有的没的,老实睡觉挺好的。 今日还是如此。 翌日,皇上还是早早离开。 过了五天,穆察太医过来查看伤势,这水泡是消下去不少,说明第二回 药草是用对了,继续用着就是。 …… 眨眼间到了十月底。 贵人郭络罗氏的女儿皇六女被封为和硕公主,明年三月嫁到蒙古,嫁给博尔济吉特氏喀尔喀的一个郡王,比起荣妃当初嫁女时的剧烈反抗与跟皇上求情之类的动作,无论是贵人郭络罗氏还是恪靖公主都很平静地领旨接受了。 虽然平静接受,贵人郭络罗氏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儿要远嫁蒙古,心里还是难受,秋狝围猎期间跟她稍微熟悉一些后,郭络罗氏这几日过来找她聊天,脸上看上去还是很伤心,也很无奈,言语之中充满忧愁。 可能是她也有女儿,跟郭络罗氏聊天,把她也聊得郁闷了,尽管小豆丁才三岁,但她已经开始担心她的将来,是不是也如前面的那些公主一样远嫁抚蒙,一想到这,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 在贵人郭络罗氏还过来找她聊天时,她把她带出去走走,没待在屋内,去了溪春园的金鱼池喂鱼。 这金鱼池里面的金鱼一如既往肥胖,被养得好好的,不知忧愁为何物。 “这鱼能吃吗?”郭络罗氏问了一句。 “不能吧,观赏用的,这金鱼肉也不好吃吧。” “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要不我们捞一条上来,让膳房那边做做看。” 徐香宁笑着看郭络罗氏,“姐姐,快别闹了,真捞上来,怕是喂鱼的奴才说我们偷金鱼呢,你想吃什么鱼,跟膳房那边的人说,他们肯定会呈上来给姐姐。” 贵人郭络罗氏撇撇嘴,“也就近些日子,那些奴才对我才好一些,我又没有妹妹得宠,膳房那边的奴才才不会什么都听我的,是恪靖要出嫁,皇上心里愧疚,让那些奴才好好服侍我,平日里我哪受到这么好的待遇。” 怎么又扯到这个,徐香宁心里叹口气,说道:“既然改变不了,只能接受,姐姐也不要继续伤心下去,这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 “小主,宜妃娘娘在后面。”张嬷嬷点了点她肩膀,徐香宁回过头,见宜妃朝这边走过来,待宜妃走近一些时,她屈膝行礼,“娘娘吉祥。” 贵人郭络罗氏也行礼。 “你们两个倒是有闲心,还来这里喂鱼,徐贵人,你的伤怎么还没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还不到一百天,骨折没那么容易好,不过娘娘,你看我脖子跟脸上的擦伤已经好很多了,开始慢慢退痂了。” 徐贵人凑过来,宜妃看了一眼,的确开始退痂,黑色的痂退下去,出现了一层粉红的新皮,就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留疤应该也不大明显,太医给她开的药膏一定是极好的,不过徐贵人的脸不算特别漂亮,留疤与不留疤,她都不会变得很漂亮,倒是越看越顺眼,是一个有福气的长相。 “凑那么近干什么,一身药草味。”宜妃似不满地说了一句,一根手指推了推徐贵人的胸膛,不小心戳到她胸脯的位置,软软的,徐贵人的肉大概一大半长在她的胸上,见徐贵人乐呵地笑了笑,她翻了一个白眼,“傻笑什么呢。” 宜妃目光扫一眼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开口道:“听说恪靖要出嫁了,嫁妆准备得怎么样,需不需要本宫帮忙?” “不用娘娘操心,恪靖毕竟是公主,她的嫁妆自然有皇上跟内务府操心,再不济还有荣妃跟恵妃,娘娘应该帮不上什么忙。” 徐香宁瞄了一眼贵人郭络罗氏,这话说得有点夹枪带棒,传闻宜妃跟贵人郭络罗氏关系一般,还真的是一般,看不出是姐妹的程度,这两人长得也不像,没有相似之处,她又瞥了一眼宜妃,果然贵人这话一说完,宜妃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一下子沉下去。 “是啊,本宫帮不上什么忙,荣妃跟恵妃掌管后宫,她们有权过问恪靖的嫁妆,本宫无权过问,自然也帮不上什么忙,妹妹只有一个恪靖这么一个女儿,恪靖一走,妹妹在后宫怕是会寂寞吧,幸亏本宫生的是阿哥,不是格格,不然也会像妹妹这样可怜。” 徐香宁顿时想远离战火,免得被殃及池鱼。 贵人郭络罗氏回击道:“再可怜也不会像姐姐失去十一阿哥,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样可怜,好歹我的恪靖还好好活着。” 啪的一声,宜妃气到直接扇贵人一巴掌,贵人的脸偏了一下。 “你的嘴巴不干净,本宫替你管一管,再乱说,信不信本宫撕烂你的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