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贵人郭络罗氏气势弱下去一点,只是瞪着宜妃,捂着自己被扇的脸颊。 “本宫好心问你,你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你只是贵人,本宫是宫妃,随时都可以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别不知好歹!” “是不是好心问我,娘娘心里清楚得很,若不是娘娘,我的阿哥不会死!” 宜妃气得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本宫都说过多少次了,你的孩子不是本宫害的,你为何不听本宫解释,非要把罪名安在本宫身上,你的阿哥生下来时也只有五个月大,什么死不死,五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是婴儿,只是胎儿,它本来就是死的。” “如果不是你害我,它可以活下来的,它可以活到九个月出生,是你害我早产,我的阿哥才会生下来便是死的,明明就是你,你还不承认,是想减少自己身上的罪孽吗?好在罪孽报复在你的孩子身上,可喜可贺。” 徐香宁都没发现贵人郭络罗氏是这么会顶嘴的,气势这么凶的,这两姐妹看上去有深仇大恨,她感觉自己被动听了一条后宫秘辛,后退一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是没有办法帮她们两姐妹和好如初的。 宜妃忍了忍,第二巴掌还是没扇下去,气得直接转身离开。 贵人郭络罗氏神色同样不佳,“让你看笑话了。” 她赶忙摇头说没有。 “宜妃虽然是我的姐姐,但我们只相差四岁而已,我比她晚进宫三年,不过皇上喜欢她比喜欢我多,只是宜妃善妒,对每一个得宠的人都很不满,皇上那会又特别宠她,把她宠得目中无人,我也得宠过一段时间,结果遭到她的针对,我怀孕五个月,她却给我送来毒人参,我以为她是我的姐姐,不会害我,结果我吃了她送来的人参就早产了,我的阿哥才刚满五个月,是个阿哥,自此之后,我的身子就不能再生养,你说我该不该恨她?” 贵人郭络罗氏说起时都是带着恨意,只是徐香宁有点不想听到这些,她也解决不了两人的问题,知道太多反而对她没有好处,想要安慰贵人郭络罗氏,又无从安慰起,只能说一句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不说这些,这与你无关,我们继续喂鱼吧。” 好在贵人郭络罗氏自己调整过来了,又继续喂鱼。 喂了一会,她们就回去了。 徐香宁刚回到秋水宫,小豆丁就跑过来想要抱住她,不过被张嬷嬷拦住。 “哎呦,小格格,你额娘还受着伤,你可不能就这样冲上来,你额娘受不住的话又摔倒了,伤势变得更严重怎么办,你得小心点,别这样直直冲上来,知道了吗?” 小豆丁嘴巴像是挂着葫芦一样撅得老高,不过还是乖乖应话,说她知道了。 “来,额娘牵着你,今天是不是得学习了,除了玩还是玩,你什么时候想学习,额娘今日想教你学十个字。” 小豆丁肩膀立即耷拉下去,垂头丧气道:“额娘,我能不学吗?” “不可以哦,你已经玩了好几天,额娘这几日都没盯着你学习,今日额娘有空,你必须得学,就十个字,你越快学会越快可以继续玩,你知不知道你那些哥哥们像你这个年纪,已经可以把三字经全都背下来了。” “他们有这么聪明吗?” “他们不是聪明,他们是勤奋,他们天天学习的,不像你,学一天玩好几天。” 今日接下来的时间,徐香宁都在教小豆丁识字,识字工程任重而道远。 到了傍晚,小邓子过来说今日是春小主侍寝,徐香宁回想了一下,春喜虽跟着去木兰围场围猎,但皇上没有召她侍寝,回来这么久,好不容易又召春喜侍寝,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 春喜被翻牌子,她自个也是高兴的,只是侍寝结束后,她以为皇上睡着了,她从慢慢贴近皇上,结果皇上喃喃一句:“徐香宁,别闹了,你还受着伤。” 一句话让她浑身冰凉,皇上何时知道香宁的名字,还叫得出香宁的名字,半睡半醒的时候还记挂着香宁受伤一事,皇上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从来没唤过她的名字。 春喜没有再靠近,离得远一些,见皇上还闭着眼睛,估计是快睡着了,意识不算特别清醒,把她当成香宁了。 上次在塞外也是如此,皇上几年前去塞外时也与她共骑过一匹马,不过没有教她骑马,只是与她共骑,她坐在前面,背后是皇上宽阔温热的胸膛,草原上的风呼呼吹着,疾驰的马,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跟她一起抓着缰绳,握着她的手的人,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她珍视的记忆,不过都是一场笑话。 皇上也能与香宁共骑一匹马,更能亲自教香宁骑马,香宁从马背上摔下来时,皇上那紧张的神情,立即夺走别人的马飞奔过去,这一切都说明皇上更在意的人是香宁,在意到他床边躺着别人,他还在记挂着香宁的伤。 她比不过香宁。 于皇上而言,她跟后宫其它女子大概没什么区别,皇上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没有几个,香宁是其中一个,香宁在皇上心中的份量比她多的多。 一句无意识的呢喃让春喜认清了,她爱的人对她没那么在意,还会把她错认成别人,他更在意别人,那个人是她的好姐妹。 她渴望的爱,渴望的感情终究是奢望了。 第(2/3)页